婁底文苑（164）|阿婆的故事

  新湖南客戶端   2024-12-21 15:12:40

文 |賀鶴來

落日余暉照在阿婆的臉上，顯得格外正道滄桑 ——?dú)q月的痕跡毫不留情鐫刻在她的臉上。我迅速按下快門，給這歲月靜好來了一張幸福的特寫……

（故事主人公：袁金蓮）

阿婆名叫袁金蓮，雙峰縣荷葉鎮(zhèn)金雞村人， 1935年出生，如今90歲高齡。阿婆說她是舊時接生婆。22年光陰，安全接生百余例，其中5個難產(chǎn)兒，也被她人工呼吸給救活……其實(shí)，找阿婆家長里短并非是嘮嗑她年輕時的“職業(yè)”，我倒是想探問她長壽的秘訣……

“延年增壽秘籍就是四個字：開心知足……”阿婆談笑風(fēng)生，耳聰目明，秒切正題。

“阿婆，您一生中最開心的事是什么呢？”

阿婆不假思索脫口而出， “ 一塊綠色香皂！三毛錢的香皂。 ”

我一臉愕然。

“你不知道，豬肉時價才四毛八！”她說，丈夫買塊香皂卻被他父母“教訓(xùn)”得皮開肉綻。

阿婆說著說著，用 她 那粗糙的手掌擦拭眼角的淚痕。那天，是她剛生下大女兒的第3天。阿婆還在坐月子，她記得 蠻 清楚。

“大清早 ， 我丈夫擔(dān)兩擔(dān)柴去神沖街賣掉后，便置換了一塊香皂。他知道我喜歡大自然的綠色 ……16歲遭父母逼婚，好在嫁對了人！”阿婆笑中帶淚 。

一塊香皂似乎在愛情的長河中彌漫著最浪漫、最濃情的馨香，在那個一窮二白 ——一分錢也要掰開兩用的年代。

“丈夫死了近十年了……我倆相敬如賓，從未紅過臉！”她說起她的丈夫，眼神中盡是柔情蜜意。阿婆共生育6個子女，如今五世同堂，兒孫繞膝。全家大大小小幾十口人，其樂融融 ， 特別是過年那個熱鬧 ……

“阿婆，是您的善良積攢了您最大的福報！”

夜幕降臨，黑暗吞噬了大地和群山。阿婆往灶塘前添了一把柴火，火光映照在她似紅糖色的臉上，我再一次清晰地看到她臉上深深的皺紋，以及皺紋上一層薄薄的灰塵。柴火之上一壺水等待沸騰，小花貓和大黑狗瞇著眼睛在灶塘前打起了盹 ……

阿婆住在二兒子家，但她喜歡自個烹飪。 “不給兒孫添麻煩，自己想吃啥就吃啥，想什么時候吃就什么時候吃?！卑⑵呕畹妹靼?，活得通透，真性情。她對食材有絕對要求——新鮮，不放任何調(diào)味品，主打一個少而精；對飲酒也有講究——一日三餐獨(dú)酌藥酒小杯，說是治腿疾。為此，阿婆堅持自己種蔬菜，養(yǎng)雞養(yǎng)鴨，還在屋前屋后種植了一些中藥材。一到秋末冬初遍地開花……

（房前屋后采摘的野花）

阿婆一生養(yǎng)花，種花?？吹贸鰜戆⑵拍贻p時候定是一個美人胚子 ……

告別阿婆，走在回村部的路上，我忽又想起一位老中醫(yī)曾說，心情愉悅是滋補(bǔ)品，知足常樂是養(yǎng)生湯，凡是能讓人快樂的，都是延年增壽的良藥。果真， “方子”在阿婆這得到了印證……

夕陽再美，花兒再俏，也遠(yuǎn)不及阿婆心中那盞用快樂充盈生命的航燈！

責(zé)編：鄒娜妮

一審：李梅花

二審：肖洋桂

三審：周俊

來源：新湖南客戶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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